入院第三天,原本应该是最轻松的一天,所有的化验结果都已经出来了,医生们在商讨手术时间,10点钟左右,我接到明天手术的通知,原本还想偷溜的我,又回到了病床上。被告知下午有很多的术前准备,不可以乱跑。
中午饭,还是让自己饱餐了一顿,犒劳犒劳自己。饭后,和老公一起去了趟超市,购买了一些必需品。下午2点左右,被主刀的孙主任叫去谈话,准确的说,“是恐吓了一番”!什么传统手术切断面大,会有渗血;血小板1万5太低,远低于外科最低值5万5,是在挑战极限等等,说的我和老公都有些担心与惶恐。告别了孙主任,我们无语的回到了病房。电话,于是找北京的病友,想知道他当时的血小板多少做的手术,我的手术的可行性。大家只是给了些意见,谁也不会为我做主,我又寻找了主管的李大夫,询问了手术的大致流程。
老公说:“一定多备些血小板,我们不冒险。”最终在犹豫中还是决定输着血小板进行传统的切脾术。回到病床上,护士早为我备下了泻药,一个小时内,喝了3斤的泻药水!剩下的就是不可以进食进水和不断的跑厕所。我甚至直接呆在厕所里看书一个多小时。晚上在二姨的帮助下,回家搂着儿子度过了一个不眠夜。 入院第四天,早早的来到了医院,等待屠宰。
第二台手术,在忐忑中度过了一个上午,11点40分,接到即将手术的通知。护士拿来了胃管,术前要插胃管,有小手指粗的细长细长的胃管,从鼻子中插入,吞入了咽,过了食道,被硬硬的插入胃中,痛与不适随着泪水表露出来,呕吐开始,我被勒令大口喘气,否则可能被重插,只有遵命,虽然很难受。平静了15分钟左右,手术室来车了,我被推进了手术室,门关了。我被带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,无影灯下,一个孤独的手术床,那么冰冷。热闹的是护士在清点手术器材的声音和麻醉师们的闲聊声。在这里没有羞耻,脱掉了上衣和下衣,躺在了冷冷的手术床上,心中反倒平静了很多。右胳膊早被征去埋管输液去了,左胳膊也被放在支架上,一个年轻的男大夫帮我在胸部装上了检测心脏的仪器,随着鼻子嘴上扣上了一个罩子,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再次醒来,已经是在病房里了,腹部像是被千刀刺入,痛让我发疯,我不停的晃动的仅仅能动的脑袋和手臂,可是已经被若干个人按的紧紧的。我不知道怎么会这么痛,我应该是在苏醒室中醒来的,但我一定印象也没有;为什么会这么的剧痛,在手术室中出来的人们不应该是很平静的,麻药呢?我实在是无法忍受,我反抗着想呵护我的刀口,却被家人按的死死的,氧气管被我晃下了好多次,他们担心胃管也被我晃下,所以拼命的制止。我想到了儿子,我能感到我当然的惨样,千万别吓坏了孩子,所以我在喊:“把国梁带走。”不知道痛了多久,跑来了护士,为我注射了一支止痛针,二姨带来了麻醉科的医生,调整了那支充满空气的镇痛泵,我也在默默的告诉自己,要坚强要忍住,总算稍稍平静了。
后来,家人的形容是“从手术室出来,我就发了疯,四个推车的,3个人负责按头把胳膊,我就像一个疯子,拼命的晃头,挣扎了半个多小时,我才有意识。”后来刻意让自己忍住,除了腹部强烈的剧痛,还有身上插满了那些可恶的管子带来的不适,口很干再冒火,但却要滴水不能进,每逢他们给我润嘴时,我都本能的吸允着,哪怕一滴可好。在痛中我渡过又一个无眠夜。
入院第五天,上午终于在我的一再申请中拔掉了胃管,撤走了一下仪器,松散了一些。痛还在继续,口干舌燥,贪婪的吸允着棉签上的那点水,脑袋清醒,眼睛睁不开,又挣扎了一天一宿,点滴挂到了凌晨4点多。
入院第六天,意识变的清醒,刀口痛的不再那么尖锐,还可以和前来探望我的家人进行交流,晚上又迎来了一个不眠夜。这次住院的心得一,痛觉神经更加喜欢晚上上班,点滴到了凌晨3点多,我让他们都去休息,自己倾听着他们的呼噜三部曲到天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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